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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沈辞问楚阆:“陛下曾说过,臣的病好了就放臣出宫,陛下一言九鼎,不会反悔吧?”

楚阆从沈辞心口的手收回来,听到此话,顿了顿:“自然算数…”

沈辞点头:“如今臣的病已经好了的差不多了,如今天色尚早,宫门还未落锁,臣就回宫了。”

沈辞起身要走,楚阆将他拉住:“先生的病好没好,还得问过太医。”

沈辞见小皇帝又要找借口推脱,握了握拳,反手按住楚阆的手:“陛下,你莫要太过分了!”

沈辞头一次狠下心来训斥楚阆,对方却一脸委屈:“先生就这么厌恶朕吗,连与朕同处御书房都不愿意?明明以前还总是在这里陪着朕,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从未提过回府。”

沈辞闭了闭眼:“陛下,今时不同往日,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孩童了。”

“长大了,所以就不能有先生了,不能和先生同处一室探讨国事了吗?”

沈辞按着他的手微微松了松:“臣并非此意…”

楚阆握着沈辞的手,转移了话题:“也罢,先生不想喝药,朕不逼你就是。”

沈辞被他带着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楚阆解开了沈辞手上的绷带,替他换药,一边道:“先生旧疾未愈,又为朕添了新伤,还是不能令朕放心。”

说到这个,沈辞看着楚阆动作,试探地问:“陛下可抓到那晚的刺客了?”

楚阆下手很轻,没有弄疼沈辞:“说来奇怪,那夜之后朕派顾清去查过,只是巷子周围没有一点痕迹,仿佛那夜的刺客,只是朕与先生的幻觉。”

沈辞眉头一挑:“哦,顾清都没能看出蛛丝马迹,看来背后之人十分善于隐藏,陛下猜猜…会是谁呢?”

楚阆替他上完药又包扎好:“京都有如此能力的,若不是顾清自己,那就只有琰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