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周六那天江厌下完夜班给她打电话问怎么又给他寄东西时,周晚意才突然想起来的。
她拿电话的手有些抖,忽然有点紧张地问他:“那你拆开了吗?”
“没。”
江厌沉沉的声音夹着电流落进周晚意耳朵里,却让心口悬着的那颗大石落下。
她立马道:“那你可千万别拆!我现在来你家!”
“行,”江厌并没有察觉到一丝异常,耐心地叮嘱着:“待会儿你来的时候直接就按密码进来,拖鞋给你放玄关最外边的架子上,你应该一眼就能看到。”
“现在才八点半,你吃早饭了吗?”
周晚意在床上扭了下身,如实回答:“没有。”
“那我把粥放在锅里温着,你到时候来的时候直接吃就是,是小米粥,养胃的,你应该会很喜欢。”
周晚意:“好。”
男人的声调依旧温柔:“那挂了?”
“嗯。”
挂断电话后,周晚意立马从床上翻起来洗漱,生怕慢一秒江厌就会把那个快递给拆开。
冬日清晨的阳光暖洋洋地透过梧桐叶的缝隙照在她身上,乘地铁她只花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到了江厌家的门口。
摁完密码就直接进去了,拖鞋果然就摆在玄关最外边最为显眼的木架子上。
她没急着去喝粥,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盒寄错了的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