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抬手抹掉玻璃上未写完的名字,慌错地与江厌对视。
“请问,赵川霖老师的办公室在哪里?”
周晚意紧了紧手指,回答他:“赵老师已经下班了,不过我有他的电话号码,你……要吗?”
江厌点头,收伞进教室。
他很高,额前碎发被雨水打湿,敲了敲周晚意的桌角,“可以写在纸上吗?”
周晚意抿了抿唇,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了个谎:“没纸了。”
江厌黑眸顿了顿,“那写我手上吧。”
周晚意在笔袋里找了一支出墨最好看的笔,攀着江厌温热的大鱼际,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落笔。
她写得很慢很慢,甚至为了能和江厌多相处一会儿,还特意在号码的最末尾一笔一划地写上了赵老师的大名。
大名写完,她也没有理由再抓着人家的手不放。
江厌拢了拢五指,没什么波澜地说了声:“多谢。”
雨声渐大,周晚意亲眼看着喜欢的少年重新推开教室老旧的木门,她跑到过道的玻璃窗边上目送他高瘦清隽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走廊里。
他走路很快,快得周晚意都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思绪被拉回,周晚意看着那行字迹,问江厌:“你还记得赵川霖老师吗?”
那是周晚意的班主任,曾经也带过江厌他们班。
江厌点头,“记得。”
他指了指挡风玻璃上的那个江字,“我还记得以前有个小姑娘在玻璃窗户上写了我的名字,也是像现在这样,只写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