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拉了凳子围坐过来。
其中年纪最小的实习生小李伸手,想要掀开保温袋的帽顶。
江厌捏了支笔在他手背一拍,“无菌原则你忘了?”
小李吃痛,立马撒手,他刚刚凑过来的时候眼睛有些痒,就用手揉了揉,只是没想到江厌的眼神这么好,也这么较真格儿。
男人虽然眼角的笑意并未褪去,但看着还是有些威严,“过来跟我一起洗手。”
小李立马跟上。
他被盯着将消毒液挤到手心,然后老老实实地来了套七步洗手法,仿佛回到了大学实操课上老师压着进行第一次外科手消毒一样。
洗完手后他挺不自在地说了声:“江老师我好了。”
江厌弯腰冲掉手上残存的泡沫,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你先走吧。”
“好的。”
小李如获大赦般地走了。
办公室离值班房很近,江厌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来钥匙,在新换的门锁上转动了两下,“咔哒”一声开了门。
这个时间点值班房没人,江厌绕过椅子来到第一排的最里面的那个柜子。
骨外科科室氛围很好,储物柜只是拿来放一些上班时不能放在身上的小物件,因为不贵重所以都很少有人锁柜门。
江厌的柜子是这一大面柜墙里唯一一面上锁的。
他有一个专门的钥匙串,很素净的银圈挂着零星几个小钥匙,他长指拨了拨其中一个,然后将之插入钥匙孔打开柜门。
里面摆着的都是之前周晚意用同城快递给她退回来的东西,江厌目光落在那个藕粉色的丝绒礼盒上,垂在身侧的食指弯了弯,最终还是将它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