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间的月亮吊坠尖头不小心滑到男人手背,她笑着给他抽了张纸揉了揉,在暧昧气氛拉满时说出后半句:“我们是孤狼。”
她手心轻轻贴着男人手背,软软的大鱼际刚好碰到那道划痕,掌心的温度隔着面巾纸爬到江厌手臂,然后逐渐向全身蔓延。
她眨眨眼睛,笑得无辜:“痛吗,江医生?”
江厌默不作声地收回手,“还好。”
菜肴上了大半,周晚意慢吞吞地夹了块乌鸡肉放到碗里,埋头吃的时候听到身边男人沉声问:“你平常也会刮到自己吗?”
周晚意吞咽的动作顿了一下,鲜嫩的乌鸡肉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难受得干咳出声。
江厌离水壶远,但还是立马起身给她倒了杯热茶。
小老板来吃饭喝的都是江南居平常不会拿出来的临江秘制龙井,粗品微苦,但回甘很快,周晚意喜欢陈茶的味道,便就着江厌的手将满满一大杯都喝了下去。
鸡肉早就吞下去了,龙井尾甘蔓上舌尖,让周晚意的眸子都不由得亮了几分。
江厌见她好了,便也收手坐回原位。
“江医生刚刚问我什么来着?”
男人食指在木桌上轻轻敲了敲,再次重复刚才的问题:“你平时会被手链划到自己吗?”
“偶尔会。”
其实并不是偶尔,而是经常。周晚意这人粗心大意,手链晚上取下来时总是会在不小心手腕上划下两道,时间长了手腕上都留了几道浅浅的小疤。
周晚意今天穿的是长袖毛衣,但她刚才常常的衣摆碍事所以挽起来了,正好露出小半截细瘦的手臂。
包厢里灯光明亮,她左手腕间的几道浅色疤痕自然也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