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是想让江厌再把她抱得紧一些。
却没想到男人直接利落地脱了风衣外套, 厚实的面料罩住周晚意纤薄圆润的肩头,下摆一直垂到小腿末,松垮,却暖和。
即便整个城市陷入深夜,酒吧一条街也恍如白昼。
江厌垂眸,很认真地在给周晚意系扣子。
十色灯光打在男人头顶,树影落在两人之间,刚好隐匿了他半边侧脸,鼻梁高挺且直,唇色绯红,中间那点肉肉的唇珠在这个角度开来格外地诱惑。
周晚意起了色心,但没在众人面前亲江厌的色胆,只能干巴巴地咽了口口水,老实站在原地。
好友三五成群地往前走,平日里沉闷内敛的人借酒打开了话闸子,也有活泼爱笑的人失声痛哭,有人哭着给前任打电话,也有人醉醺醺地找暧昧对象说心里话。
一片鬼哭狼嚎中,有人问周晚意:“你有为江医生流过眼泪吗?”
全场唯一一个清醒的人默默地落下视线,突然有些期待她会这么回答。
“怎么会没有呢?”周晚意抬起蒙了一层水雾的丹凤眼,有些恍惚地回答。
年少时周晚意骄傲,傲骨不轻折,但那个大雪封城的平安夜,扔掉了苹果后确确实实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晚上。
她从回忆里回过神,再次看清眼前青年,恍惚觉得一下子回到了当年,却又有很多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周晚意唇角牵起笑,一双丹凤眼似弯月盛光,水盈盈地朝江厌望来。
她说:“但是我喜欢江医生啊,是那种喜欢也流泪,流泪也喜欢的喜欢。”
那一瞬间,那根刺进江厌心脏的鱼钩再次破入,牵着他的心脏飞速跳动。
医学上有一个名词叫心动过速,指的是在静息状态下,心跳高于正常范围,一百次每分钟。
江厌稍稍后退一步,试图用深呼吸调整心跳节奏,然而并不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