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江厌租的那辆摩托车就停在酒店的侧门,从周晚意所站的位置往窗外望去,一眼就能看到。
周晚意撑着下巴发了会儿呆,头顶的阳光就被一道阴影给笼罩住。
清冽的嗓音兜头落下,“走吗?”
周晚意仰头,暖暖的太阳光柱落到她的眸里,笑吟吟地说:“好啊!”
镇内交通并不算多发达,公交得一个小时才有一班。
周晚意要带江厌去的地方有点远,所以二人直接骑摩托车去。
还是和上次一样的,江厌骑车,周晚意坐在后座。
只不过这次没有登山包横跨在他们中间,周晚意一伸手就可以直接抱到江厌的后腰。
摩托车沿着坑洼土路驶入水松林,荒废的湖泊边上杂草丛生,鸟雀在枝头扑飞,夏日正午的阳光从树叶的间隙里穿过,洋洋洒洒地落在人间。
车子驶入废墟的那一刹,四周的一切都变得寂静起来。
这是个废弃了很久的老医院,红色铁艺拱门顶部挂着七个铁艺大字:秋水镇人民医院。
太阳光从水杉叶缝隙中穿插而过,落在曾经载满故事的老式建筑上,细小的尘埃在光束中飞舞。
废墟与草木,一边是生长,一边是死亡
仿佛时间静止一半,世界万籁俱寂,而周晚意和江厌屹立在两者中间,生生不灭。
“这是个七十年代的废弃医院。”周晚意指了指拱门上的大字,解释道。
男人目光随之落在拱门上,淡声问周晚意:“进去吗?”
周晚意将手掌摊在他面前,一本正经地装柔弱:“里面石子好多,我怕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