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问周晚意:“还能自己走吗?”
这要是换成别人问周晚意,她肯定是立马就从车上爬起来自己走了,但眼前的人是江厌。
他深晖漂亮的桃花眸里有关心之色,周晚意白着脸摇了摇头,轻声说:“不能。”
病来如山倒,周晚意说话的声量极轻,即便是江厌俯身在她面前,也只是看到她两瓣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根本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但男人不想拖延时间,他左手穿过周晚意膝盖,右手搂住她后腰,稍稍一用力,就将人悬空抱了起来。
周晚意半推半就地将脑袋埋进男人怀中,清爽的男士剃须水味儿和医院里待久了粘上的消毒液味道混合在一起,放在江厌身上格外地好闻。
周晚意鼻子一向灵,很敏锐地辨出那剃须水的牌子。
身后的车门被男人用脚踢上,白日里拥挤异常的医院门口现如今并无多少行人。
江厌将人抱到二楼妇产科医生办公室,凉凉的夜风停了又起,都不比他推门就“嘭”地一声被风吹开了。
值班的女医生是上次的林书雪,她从厚厚的医学知识书本中抬起头来,看到江厌怀里抱着一个女人时,脸色猛然一僵。
她用起身掩饰尴尬,“厌哥,这是怎么了?”
“她来生理期,痛经。”江厌神色平淡,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品不出半点尴尬。
周晚意将脸从他怀里抬起来,掀了眼皮与林书雪对视上。
林书雪原本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的脸色又立马僵硬了起来。
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她僵着脸呐呐道:“怎么是你?”
林书雪的视线在江厌搂在周晚意后腰上的那只右手上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