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深色铁艺栅栏围成一扇院门,往里望去是高高翘起的黑色屋檐和略有些年头,布了不少青苔的旧白墙。
从外面的装修就能看出来,这屋子主人是个极具雅致闲情的人。
周晚意见他盯着那两行山茶花出神,便放缓了声线同他说,“这些花都是去年我爸爸退休的时候种下的,当时叶子都枯萎了,我们全家一致以为养不活,惊喜的是一场秋雨下来,它竟奇迹般地发了芽。”
“第二年的早春,红山茶花就长满了枝头。”
红山茶花开放的时候,热烈又奔放,如同周晚意这个人,不遮不掩爱意浓烈。
似乎是有了酒精的加持,周晚意突然大胆起来。
“江医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她终于问出了那个在包厢里没机会问的问题。
“是喜欢如红山茶般热烈奔放的,还是和栀子花一般清丽乖巧的?”
江厌视线从山茶花树上移开,有些飘忽。
周晚意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去观察他的面部表情,然而从始至终,她都没有从他脸上看出来一丝较大的情绪波动。
男人敛眸低笑了声,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周晚意不禁有些失落。
半响过后,她又问:“江医生排斥我吗?”
周晚意家门口这盏路灯有点问题,一到深夜就忽明忽灭地闪起来,周晚意不止一次地被吓到过。
眼下,它就又突然灭了一次。
周晚意后背猛然一僵,揣着满身酒气往江厌身后躲,梗着脖子僵硬地说:“灯灭了。”
残风卷过落叶,临江这两天降雨温度下降的很严重,周晚意穿了件大露背吊带,站在风里忍不住牙齿打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