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白眼不再理闻珩,埋头大吃了起来,闻珩又喝了几口白粥,将勺子扔进餐盒里,实在是吃不下了,也不知道曲慕白那里怎么样了。
……
两家人已经很久没在一块吃饭了,曲慕白坐在自家父亲的右手旁,偶尔夹上一筷子,听着对面大伯说他这些年在外边有多么不容易,身体还不好,乱七八糟事情一大堆,好不容易才抽出身就急忙赶飞机回来了。
曲父听他这么一说,内心心思谁也不知道,只不过面上功夫要做足,笑着举起酒杯说了一句大哥辛苦了。
“还成吧,不过也算是混出了名头,要不然可不敢回来见咱爸。”
曲父笑了两声没有答话,曲大伯喝了一口酒,眼珠子转一圈,轻咳两声之后笑眯眯地看向曲父,
“老二,你说我回来一趟也不容易,要不趁咱爸清醒的时候把财产分一分,你看怎么样。”
老人家现在还躺在病房里呢,怎么就能这么笑眯眯地说出这种话。
曲父抿了一口酒,嘴角扬着一抹客套的笑容,“老人自己的东西,他想给谁就给谁。再说现在医术这么发达,咱爸的病情也有所好转,这件事,不着急。”
听他这么说,曲大伯也不好再说什么,干笑了两声垂下眼眸不再说话,一顿饭自此没在有人主动说话,直到出了曲家大门,曲大伯斜眼看了一眼里面,冷笑一声,
“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装什么无欲无求,我就不信你不惦记。”
他以为没人看见,却不知站在窗户旁边的曲慕白将他的丑态尽收眼底,盯着大门口发疯的人许久,曲慕白收回目光,看向坐在客厅里喝茶的曲父,
“你准备怎么办?”
“能怎么办。”曲父抿了一口清茶,“你爷爷早就立了遗嘱,该他的他少不了,不该他的,那他也要不到。”
“行吧。”
曲慕白在他对面坐下,其实不能说曲大伯有多可恶,只是他这种不关心父亲只关心钱的样子,确实让人有几分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