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能在周正正和他之间,深切地感觉到阶层这个东西,无论是任何层面,任何意义上的。
而阶层,最直接的指向,就是不般配。尽管曾经拥有过,但配不上就是配不上。
“余顷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发现,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烦人。”
这句话,是周正正按下车窗说的,余顷在不远的位置,这么深的夜,四周没有一点噪音,尽管周正正的声音并不高,但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最后,只能无奈地苦笑。
等沈余舟上车,周正正启动车子:“你开个导航,我慢点开。”
“好。”
等车子驶上高架,周正正看着沈余舟一点也不困的样子,有些奇怪:“你今天怎么不睡了?”
“白天睡多了。”沈余舟想起,她这两天好像都很晚才起床。
“和林江屿,有新的进展?”
“好像是可以有来的,”沈余舟斟酌着语句,“但是最后也还是没有。”
“什么意思?”周正正不明白,“是进行的不顺利,还是进行途中遇到阻碍停止了?”
沈余舟:“……”
莫名地,她就好像理解了周正正的言外之意。
“正正,”沈余舟有些苦恼地,“我想和林江屿在一起,但是,我好像又不能很自然地接受那些太过亲密的事情。”
脖子上的那几个痕迹,即便已经过去一夜,她还是在想着,在在意它们。尽管当时,她的情绪也被调动到那个氛围中,可是结束以后,她总感觉到隐隐的不对劲。
那种失去对自己的掌控感,让她非常不安。
实际上,她和林江屿相处最舒服的时刻,是那些对方被动地接受她的肢体接触,亲近但不会过于亲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