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去多回忆什么,沈余舟一路快步下楼。
走到楼下时,刚好有一辆公交车停在站点,沈余舟掏出手机,没做犹豫,立刻刷卡上车。
苏时月已经出差回来,早晨时把今天要去跟进的新闻线索交给她。沈余舟在车子上把今天的日程写好,提交,而后专注在那条新闻线索上。
是药研所研究生乔蕙因实验繁重、导师ua而抑郁自杀的事情。
沈余舟想起林江屿那个被刀片划伤的手掌。
苏时月给她的线索里,有乔蕙的手机号。沈余舟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询问她是否还如一开始的打算,想要接受采访,得到对方肯定地回答后,便到单位去申请设备。
苏时月已经帮她办理了外出申请,设备也有帮她提前一天申领好。拿好全部装备,沈余舟打车去乔蕙所在的村庄。
见到她在门口,乔蕙的父母很紧张,尤其她身上还背着摄像机。沈余舟能体谅他们可能存在的误解,便把摄像机放在一旁,只带一只录音笔,敲了敲门。
没等她做自我介绍,乔蕙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沈余舟吗?你进来吧,我爸爸妈妈不会拦着你的。”
“好。”
沈余舟点头,还是看向站在门边的两位中年人:“叔叔阿姨,那我进去了”
乔蕙的父母面面相觑,最终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我要用录音笔,你介意吗?”
“不介意。”
几个小时的采访下来,沈余舟发现,这件事里其实并没有所谓的导师ua,也没有网络上正在逐渐发酵的“研究生自身太脆弱”的说法。
事情没有线索描述的那样复杂。
乔蕙因为父母失业加生病,求学的生活和经济压力过大。去兼职和做实验分身乏术,导师交付的任务无法按时完成,面临延迟毕业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