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纯见她神色不正常,便追到客房:“舟舟,怎么了?”
“是你让林江屿去我房间休息的?”沈余舟抱着衣服的手攥得很紧。
顾纯眼神闪躲:“……刚才客房确实不方便。”
“刚才不方便?”沈余舟直接戳破她的谎言,“客房宽敞干净整齐,哪点不比我的房间合适?”
大学三年以来,无论什么时候,她回到家,房间里永远有一层灰,但客厅和几间客房,却总是窗明几净的。
“灯也是你关的?”
以林江屿的性格,不可能进门不开灯。
“舟舟。”顾纯镇定镇定,拉着沈余舟的手:“我知道你们高中时候我做的不对,现在我想帮帮你们。”
“不用你自作主张。”沈余舟掐红了手心。
与顾纯的见面是她少有的不能保持冷静的时刻。等顾纯出去以后,沈余舟边换衣服,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始作俑者是顾纯,她不应该迁怒于林江屿。
换好衣服,她舒出一口气,走出客房,就看见站在客厅的林江屿。对方……这几年长高了许多,比她高了一头还多。
“舟舟,你怎么不喊人的?”顾纯从厨房里远远地发出一声质问。
沈余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并不想如她的意,便看向林江屿:“哥哥。”
喊出来以后,沈余舟才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你以为,我特意回来,”林江屿手里的打火机“吧嗒”、“吧嗒”地发出声响,“就为了当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