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村子里,除了辈分最高的族长白五爷,最有权威的就是村长白正今。
刘嫂子作为村长夫人,说的话也没人敢反驳。
于是就见跑得欢实的白大林,一听见就哭丧着脸,垂着脑袋老老实实地走过来。
“你呀你呀——哼!”刘嫂子瞪着眼,咬牙切齿地指着他,见他一副怂样,又恨铁不成钢地扭头走到众人面前。
“大家听我说几句!”
场面安静下来。
“裴大夫一来咱们白鱼村,就救了我家小宝。不说别人,就说我家,裴大夫这辈子都是我刘金燕的大恩人!”
“可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刘嫂子,你家当家的当村长可得公平呐。”人群里的张家娘子忍不住回了一句。
“春叶妹子,你说跟你们没关系?”刘嫂子气笑了:“上次裴大夫高价收山上野果,你们家没卖?还是这次学堂,你们家柱子没学?”
刘嫂子每说一句,张家娘子的脸色就白一分。等刘嫂子说完,张家娘子已经恨不得用袖子捂住脸了。
就连原本跟同窗们站在一起的张柱子,也面色通红,羞愧不已。
见她这么不堪一击,刘嫂子白她一眼,转向其他人:“咱们白鱼村什么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方圆左近,就咱们最穷,以往别说学堂,就连大夫也没有。有人生了急病甚至来不及去镇上,就这么过去了。”
说起这些,大家都深有同感,有人被刘嫂子说中了心事,一时间悲上心头,眼睛不知不觉就湿了。
刘嫂子话音也哽咽起来:“咱们穷,人家大夫也都不愿意往这儿来。时间久了,就似乎咱们白鱼村的命比别人的贱一样!”
“裴大夫来咱们白鱼村,是咱们的福分。看病从来不开贵的方子,平常还专门给咱们熬药茶强身健体。现在更是开了学堂,让咱们的孩子们读书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