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齐又像个尾巴一样拖在了后面,不管白蒙怎么调整走路频率,他就是不肯走到他身边。

白蒙没办法,只好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拎到身边,“去我那?”

这话试探意味十足,像是一种暗示。怎么听都让路子齐觉得一旦去了大概就会贞操不保了,心里的压力又变得更大,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挣脱了白蒙的束缚,嘀咕了句:“我还要回去准备答辩的材料。”

“那我送你回去。”白蒙也不强求,放过了他,但手还是拉了回来,一使劲,把不停往后缩的路子齐拉到身侧,半拖着继续走。

路子齐在躲他。

这白蒙是知道的,这个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可偏偏他又对他强硬不起来,怕吓到他,万一他跟个乌龟一样一直缩着不肯出来就麻烦了,只好一等再等,希望过段时间他能适应过来。

————————我是乌龟要答辩的分界线————————

中文系的答辩是真的很难,那些老师一个个都摆着副跟你有仇的死样子,揪着你的论文使劲挑错,完全把打压学生当成了一种乐趣,每年进二辩的人都有一大拨,改到你想吐血为止。

不过这种难度对路子齐来说倒也不算什么。

他的那篇论文本来就是已经发表了的,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没什么漏洞,他又查阅过很多文献,旁门左道的东西知道的多,要应付那些老师绰绰有余。

那天会拿那个借口搪塞白蒙也纯粹是因为一时想不到其他的,临时乱诌了一个。

路子齐知道和白蒙在一起以后,肯定会有那方面的需求,他也有觉悟,自己大概会是被压得那个。

本来他一直以为,如果是白蒙的话应该不难接受,可一旦想到那种地方要被塞进东西,就觉得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完全没法调整过来。

这种从来没经历过的事,尤其能引来人的恐惧。

路子齐有些害怕了,于是退缩了。

他没那个勇气和白蒙当面说,就单方面地把这事押后了,打算等答辩过后再跟他商量,看看他能不能通融一下,稍微温和点爆他菊。

路子齐的答辩定在5月20日。

何静策划的抱团旅游在5月21日。

这两日子都挺不错的,可惜被路子齐凶残地遗忘了。

答辩完的第二天更是睡得迷迷糊糊,完全没想起来要早起坐车去黄山的事。

喇叭菌和乱划拳在前一天就到了学校,在这边过了一夜,一大早就和何静等在了校门口。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那传说中的三只出现。

何静一脚踩在花坛上,豪迈地掏出手机给路子齐打电话。

好一会,她突然对着话筒气势汹汹地吼道:“路子齐你丫还不起床!”然后淡定地挂掉,又拨了一个,换成一副狗腿的口吻:“蒙攻蒙攻,你在哪呢?怎么还没到校门口……啊,路受已经在了,哎哎,好,等你哈。”

喇叭一囧,“静姑娘你竟然骗蒙攻。”

“策略策略,不要吵。”何静随意地摆摆手,戳着手机又拨了一个号,“喂喂,禁欲弟弟吗?……哦哦,不叫不叫,肖帅哥,我们是不是该在校门口集合了?……啊?突然碰到事?那好吧,你好好陪他吧。”

何静遗憾地收了手机,“蒙攻一会就来,禁欲弟弟不来了。”

“路受呢?”喇叭菌问,“你对他可真够凶悍的。”

“因为那个混球根本没就没接电话,尼玛,我就是对着个忙音吼的!”

“……”喇叭低头,暗自想着,如果路受接电话了,你大概凶得更厉害。

白蒙到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有3个垂头丧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