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明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却像个傻瓜一样,为着两人关系的一点点拉进而窃喜不已,为着那些亲密的拥抱和牵手,总是胡思乱想好久。
每晚每晚都在睡前想,白蒙是不是已经有一点喜欢他了!?
结果也不过是他想多了而已。
多么地讽刺。
视线变得有些朦胧。
路子齐不敢眨眼睛,怕一眨眼泪就会掉下来,只好抬手遮住眼睛。
“……可恶!”
手心里一片湿润,路子齐哑着嗓子地嘀咕了一句,靠在墙上缓了半天才调整好情绪。
他没别人那么本事,能拿得起放得下。
也没他们那么好手段,能用死缠烂打或者别的方法来达到目的。
说白了他不过是个胆小的人,小心翼翼地爱人,被打击了也只会自己默默地疗伤,等伤口结痂了,好全了,留下一个淡淡的痕迹,继续偷偷地小心翼翼地爱,却不敢再表露出来。
说他卑微也好。
说他不像男人也罢。
他的爱情从来都是这样,给得多,爱得深,伤得重,好得慢,贱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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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齐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平复下自己那大概永远都得不到回应的感情。
他一烦躁就喜欢一个人待着,俗称玩失踪。
不开手机,也不开电脑,把自己关在寝室里装死,有人来敲门也当没人在,反正楼下大爷不会随便帮人开门。
就这么拽着支笔趴在桌上哗哗地码字,连吃饭都省了,直接就着矿泉水啃面包。
把一个月的工作都搞定,也连着啃完了三袋全麦面包,路子齐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飘离椅子,出关了。
刚打开门,路子齐甚至还没来得及激情四溢地嚎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啦’,一抬头,猛地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抽烟的克星。
啊啊啊!
砰!
那句豪言壮志最终变成了路子齐内心深处崩溃的抱头大叫,一个冲动,又把门砰一下甩了回去,然后僵硬地维持着手抓门把的姿势,站在后面傻乎乎地喘气。
白蒙怎么过来了!
不会是来杀人灭口的吧!?
嗷嗷嗷,不带这样的啊,单相思都不行,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个两个全是丧心病狂!
白蒙熄了烟,在外头敲了敲门:“路子齐,开门。”
那声音,低低沉沉的,还带着一丝暗哑,不同于一贯的清冷,明显地传达了他现在不太好的心情。
会把他锁在门外的自己其实更加丧心病狂!
路子齐一脸血地盯着门把手,很没立场地在心里默默总结,乖乖地打开门。
开了门又不敢看白蒙的脸,只留着一点胆子低头盯着他的T恤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