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灏听了,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歉疚地告诉他自己同李希岑手上如今一本坊刻本都没得到。
说书先生听完也是诧异,半信半疑地离开了。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里,林宁灏每日都能在进酒楼的客人中听到谈论这话本的,还有说不知道他上辈子是修了什么福气才能娶到李希岑这样好的夫人,说希岑如今名声大噪,他一个开小酒楼的配不上她。
他在一旁听到也是啼笑皆非,如今将希岑捧到云端的人,倒是不知从前是如何传谣嚼舌根的。
如今希岑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坐在靖水楼,只有时从后门直接上客房,他若是想见她,还得悄无声息地上楼,明明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却得偷偷摸摸不让旁人看见地说话见面。
也是因为这样,他在靖水楼的时间大大缩减了,每日尽量在最短时间内将事情处理妥当后回府里陪她。
就像此刻,自己坐在桌案边看书,她在一旁为自己绣帕子,只一抬眼,便能看见她。
李希岑呆在府上也是无聊,昨晚无意中说起那方帕子的事,林宁灏才意识到自己早就被看穿了。他除了伊始的脸红,后来便大言不惭地要求自己再给他绣一方,成双成对,寓意也好。
她原本也是无聊,如今街上人多的地方也不敢去,生怕引起骚动。算算日子明日便是他的生辰,只是这个男人好像根本没意识到,不然应该也会想尽办法拐着弯地同她要礼物。
他不说,她便也装作不知道,只偷偷给说书先生递了字条和一本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坊刻本,同他商议过明日晚上的相关事宜后才放心。
想着,她嘴角忍不住露出笑。
林宁灏余光瞥到这一幕,拉开座椅朝她走过去,目光揶揄,“怎么了?夫人给为夫绣个帕子竟然这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