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岑没有丝毫畏惧,迎上父亲的目光,缓声开口,“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从始至终这个家里只有三个人,我不过就是你们的一个悭囊,待时机成熟,打碎了便可以堆金积玉,你只知道你的儿子,眼里又何曾有过我这个女儿。”
李父恼羞成怒,他大步走到李希岑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浑浊的眼睛里还有几根未消的红血丝,“你弟弟他如今不过八岁,而你早已过了及笄之年,居然还这般不懂事,丝毫没有要照顾弟弟的觉悟。还跟长辈说话没大没小,强词夺理,真是没有素质!”
李希岑无言以对,这样的对话,有意义吗?
父亲从始至终就没觉着自己行为欠妥,她偶尔顺着心气儿说几句抱怨的话,也不过被他归成强词夺理。
俗话说,永远不要妄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可若那人压根连叫的机会都不给你,你若还是坚持,不就成了笑话吗?
李希岑也不愿同他们说这么许多,噤了声,转身便准备上楼。
李父却叫住了她,“希岑,今日的事我不追究你的责任,只要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知错能改便好。从明日起,不论你白日疯到哪里,若是晚上还是同今日这般冷锅冷灶,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闻言,李希岑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嘴角浮起一抹笑,“既然这样,那还要谢谢父亲,大人有大量了。”
说完,抬脚,头也不回地便回了自己屋。
“老李,你方才那话,你是同意她整日跑出去耍?”夏曼将李环搂在怀里,问道。
李父走回位置上坐下,伸手抱过李环,温声细语的哄了两句,才回道,“你懂什么?她若真是出去不干正经事,我能允许?你也不瞧瞧她白日去的是哪儿。靖水楼,她常往哪儿去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