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楫看着马路对面的梧桐树,神色晦暗不明,他沉下声,“离了。”
许由板着脸,“我特么当然知道离了,你和老周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这样你就不觉得对不起他?”
和谁在一起不好,非要和自己兄弟的前妻在一起,这不是存心膈应人吗。
“我对不起他?”梁楫沉下脸,寒声道:“我是偷了还是抢了,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书是他甩给程隐月的,他就是个没良心的杂种!我没有对不起他,程隐月更没。”
他继续道:“周竟凛明知道我对程隐月什么心思,你怎么不说他膈应我呢?”
许由愣了下,“你是说他早就知道你喜欢程隐月?”
梁楫缓了下口气,“出国前让你帮我给程隐月的信被他看到了。”
那天上飞机前他接到了周竟凛的电话,说有……事问他,让他等等再进去。他等了不到半小时人就来,一来到什么话也没说拿着信封在他眼前晃了下,然后直接问他,“老梁,你喜欢程隐月?”
梁楫当时慌了下,那时候和程隐月闹翻后说好以后老死不相往了,要是在这种时候被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她不得笑掉大牙。
但后来想想,周竟凛怎么可能会告诉她呢。
“喜欢啊。”当时他很坦荡地看着周竟凛说。
梁楫也不明白周竟凛是什么心态。
听完他的坦白周竟凛忽然就笑了起来,还颇为遗憾地说:“喜欢你还匿名,就她那脑袋你写上千封她都可能看不出是谁写的。”
梁楫也扯出个勉强的笑,“她喜欢你啊。”
后来周竟凛也没说什么了,陪他在机场等着登机,临走前还和他说这信他会塞回到程隐月柜子的。
许由问:“那不是没写名字吗?”
梁楫没好气,“字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