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隐月在低头发着呆,眼底映现出一双黑色球鞋她才回神,她嘴角勾着笑意,“怎么出来了?”
“你怎么出来了?”梁楫反问,话一出口,他才知道这样问有多愚蠢,忙补充,“里面没意思。”
两人并排坐在长椅上,看着人流走动的长廊,默默无言。
也不知这样干坐了多久,梁楫喉结滚动几下,憋不住出声,“其实昨晚我有事和你说的。”
程隐月看着雪白的墙壁,沉吟几秒,道:“或许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
梁楫手伸进口袋,在拿与不拿之间反复纠结,他觉得这种场合完全不适合做这件事,但又急切地想把东西给她。
算了,管他什么狗屁场合,他手捏紧准备抽出来。
程隐月忽然扭头看他,“过段时间再说吧。”
梁楫愣了楞,口袋的手悄无声息地滑了出来,他扯嘴笑道:“好。”
病房门被打开,许峙麟骂骂咧咧走了出来。
“哭着呢,要你进去。”
梁楫拒绝,“要哭就哭,多哭几下说不定就记起来了。”
许峙麟忍俊不禁,这哥们以后就是妥妥的妻管严啊,“把车钥匙给我,我回去给你们拿些换洗的衣服。”
这时,病房门又开了。
李菁小跑过来,苦着脸,“梁哥你进去吧,不然她要拔管子了。”
梁楫烦躁地把车钥匙扔给许峙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