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上。”
“为什么?”
梁楫垂眸,双手搭在门槛上,扭捏了半天才开口,“对不起。”
程隐月撩起眼皮,有些意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她看着他低垂着的眉眼,有种莫名的乖巧,就好像是一只在家苦苦等着主人下班的忠犬。
这也是重逢以来她第一次见到气势如此低弱的梁楫。
梁楫抬眸平视她,在看见她如水般的眸子时却又敛下浓睫,“就是那天晚上,我不该那样和你说话,不该阴阳怪气”
程隐月听着,鼻头微酸,原来他们都有在后悔那天晚上互相之间的态度。
“对不起。”梁楫再一次道歉。
“那我也和你道歉。”程隐月把手中的银杏叶放在他下巴挠了挠,等他再次看她时,才道:“我能和你从头到尾说一下去海城的事吗?”
听见海城,梁楫目光沉了沉,但还是点了头。
程隐月整理好措辞,“我的的确确是因为他住院了才去海城,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我不能,说难听点,不能见死不救,但绝对不是你说的对他念念不忘。”
梁楫眸子重新有了光泽。
她继续道:“但还有件更重要的事。”
“什么?”
“离婚。”
说完这两个字,程隐月甚至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呼吸骤停了,她忙道:“之前是因为我这个法盲以为签了离婚协议书就算离成功了,那天见到周竟凛后才知道要去打离婚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