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不遮挡的话过于明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干脆穿上能遮挡脖子的衣服。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种做法在梁楫面前只能是欲盖弥彰。
车库走到店门口有一小段的距离,这个点周围的大灯都关了,只有那忽明忽暗的小夜灯洒在斑驳的石板路上。
梁楫神色晦暗不明,他顿足,站立在她的身后。
“怎么了?”察觉到梁楫停步,程隐月扭头,不明所以地看他。
梁楫盯着她的脖子良久,须臾才说:“你去海城是和周竟凛见面了。”
从他要去米兰的前一天晚上就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盘旋在他心头好几天的事终于吐了出来,他此刻的心情不知是应该轻松还是复杂。
“对,我和他见面了,他当时住院了。”程隐月言语坦诚,态度出乎意料。
梁楫定定看着她那不掺杂一丝谎言的眼睛,忽地弯唇笑了声,“你回去照顾他?”
“没有。”
“那是为什么?”梁楫自问自答,“发现自己对他还念念不忘,想见他?”
程隐月看着他不达眼底的笑意,继续坦白,“他母亲给我发信息说他胃出血,手术后不肯药物治疗,要见我一面”
梁楫克制不住的讥讽,“哦?意思是你在他心里分量变重了,见不到你的话宁愿疼死也不治疗。”
“你别阴阳怪气的。”
梁楫视线下移,瞪视着她的脖颈,他猜这领子里面一定是她耻于展露出来的某些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