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竟凛母亲在短信上有写明在医院的哪间病房,当她悄无声息站在写着周竟凛名字的病房外时,她甚至有种恍世如隔的感觉。
“月月?”
那是一道温润带着些疑惑的嗓音。
程隐月扭头,眼前的周母手上提着一个保温壶,她惊讶地看着程隐月,她忙走过来拉住程隐月的手,眼眶湿润,“月月,你终于来了。”
“周姨。”程隐月低声喊到。
结婚那几年,她几乎没怎么去过周家,一是周竟凛不和她去,二是她知道周母一直很喜欢周竟凛的前女友。
周母眼泪就要留下,她紧紧抓住自认为还是自家儿媳的程隐月,苦苦倾诉,“竟凛现在是一点生气都没有了,不吃药不进食,和个植物人没差别,这都多大人了,还用自己的身体来意气用事,你要是能早几天来就好了。”
程隐月沉默地听着她讲,听到最后她无端生出些郁闷。
见程隐月不语,周母抹了把泪,小心翼翼道:“月月,你和竟凛真离婚了?”
“离了。”她回答的很干脆。
周母重叹一口气,“你们年轻人啊,总把婚姻当儿戏,一言不合就结婚离婚的”
程隐月无奈,不想再听她的长篇大论,不是说里面那个变植物人吗,怎么还有心思和她闲聊,其实她也没听出周母觉得他们离婚是件遗憾的事,“周姨,您不是让我来看周竟凛的吗?”
周母一拍脑袋,悄声道:“竟凛应该还在睡觉。”
“那我进去见见他。”程隐月直接推门,“我时间挺赶的。”
周母想让她晚点再进去,“诶”人已经推门进去了。
她心想,这孩子,离婚真不能全怨竟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