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脸转向床位,病房静悄悄的,能听见程隐月清浅的呼吸声,还有他加速跳动的心跳声。
或许他也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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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隐月是在一抹强烈的视线注视下醒过来的,她忍住困意强行睁开眼,双眸便跌入双深邃的瞳眸里。
她立马扭头,窗外的夜色似乎还未完全褪去,她哑着声问:“几点了?”
梁楫把输液架推开,“五点。”
“你要回去了吧?”
“嗯,你也回。”
程隐月扭回头,她才发现手上没插着针管子,“什么时候打完的?”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护士什么时候来换吊瓶了。
梁楫看出她所想,笑道:“你睡得和猪一样,真雷打不动,几次动静这么大你能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
护士也就来了一次,梁楫认真看她是怎么操作的,后面几次他也没按铃叫护士,自己上手了。
程隐月被他说得脸热,想转移话题,她指着桌上的水壶,支使人做事,“我要喝热水。”
梁楫看了眼时间,“我去倒水,你把衣服鞋子穿好去走廊等我。”说完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潇洒一扔。
“唔。”猝不及防又被衣服盖住脸,在衣服滑落时程隐月及时接住。
脸上的红斑消散很多,皮肤恢复了以往的白皙光滑。身上的绿裙子配上黑外套,妥妥的死亡颜色,但搭在一起就莫名的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