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楫从裤袋里拿出一盒烟,伸手挑了根外壳银灰色地塞进嘴里,咬着,不点燃,视线挪到她脸上,“不会你就学呗。”
学就学吧,也不是什么难事,程隐月又问:“工作时间呢?”
“看老板心情。”
程隐月蹙眉,“你给我开多少钱啊?”
梁楫举起手掌。
程隐月马上签上名,生怕他是举手失误了。
“还包住。”见她不问,梁楫忍不住说到。
“住哪里?”
“楼上还有间空房。”
程隐月当晚就把行李全拿到照相馆了,上到二楼一看,还挺大,房间就有三间,再加个客厅厨房阳台,住宿条件不错。
她住的那间房在梁楫隔壁,里面就一张床和一个衣柜,空荡荡的,不像是有人住过的痕迹。她在洗手间打了盆干净的水,拿着毛巾擦了擦床上柜子上的灰。
门口传来脚步声时,程隐月正踮着脚尖在擦柜子的最高处。
所以梁楫一过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幕,女人肩背窄瘦,腰肢盈盈一握,乌黑的长发别在白净的耳后,裙摆因身体往上使劲的动作而提到大腿中段,腿细且白。
梁楫眼眸晦暗不明,喉结滑动,轻缓地咽了咽口水。
“打烊了?”程隐月一回头就瞧见在倚在门板上的男人。
“嗯。”梁楫移开视线,走到程隐月旁边,打开衣柜从最顶上拿出一整套干净的床上用品放在床上。
他也不记得为什么家里会有新的被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