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楫那时虽然爱和她搭话,但多数都是态度比较恶劣的那种,尤其是见她跟着周贺凛身后的时候,态度差到比当时冷脸的周贺凛更甚。
几个盘子渐渐变光,梁楫这顿饭吃得是身心都满足了,总之来说就是得来不易。
他抬头,只看见程隐月的侧脸,秀丽的小鼻尖沁着细腻的汗珠。
程隐月感知到视线扭回头,便与那道目光对上。
梁楫先收回视线,他扯了张纸巾放在她面前,“热成这样?”
春天,不热,暖洋洋的,只是她不习惯穿长裤。
程隐月怕汗把弄妆花,她拿着纸巾轻轻擦了几下,手也擦干净,她顺便把披肩的长发随意挽在脑后,额前几缕细发飘散开来,给精致的眉眼平添了几分柔媚。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梁楫眼神变得有些灼热,他挑眉,“现在就去教堂?”
“嗯,我看见了。”程隐月指着那座露出塔尖巨大的哥特式教堂,“很近。”
“你眼神倒是好,看着近,实则要兜好几圈。”
程隐月眼睛弯弯,还好有个很实用的导航在,她问:“你下午没事?”
“有啊。”梁楫起身带着她离开饭馆,还是走在前头带路,并没说下午是有什么事。
程隐月走快几步跟上,他不说她也不去问,并肩而走,跟着他兜转几圈终于来到了教堂外的鸽子广场。
有不少的游客在拍照,还有在喂鸽子的,鸽子完全不怕人,就在空旷的平地上行走,程隐月蠢蠢欲动,她看见个卖饲料的大爷,就想要走去买。
“去哪?”梁楫一把抓住程隐月手臂,拇指指腹刚好碰到她露出一截的手腕上,皮肤间的碰撞让他晃了下神,他立马收回手。
程隐月全然不知身旁人的心思,指着脚边啄她鞋尖的鸽子,兴奋道:“我想喂鸽子。”
梁楫说:“5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