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程隐月疑惑地看着他。
“没事,要几支?”
程隐月指着那个满满的箩筐,“都要了。”
现在天也黑了,机场出来的人也不多,她全买了说不定这个女孩就可以早点回家。
梁楫深深地凝她一眼,然后操着一口程隐月听不懂的意大利语在和女孩交涉,紧接着女孩就满脸惊喜地摸索过梁楫拿出来的那张欧元,手上的箩筐也一股脑地塞进程隐月怀里。
“我来付。”
程隐月疑惑女孩能这么精准地把箩筐塞到她怀里的同时忙腾出一只手伸进包里。
“行了行了。”梁楫推着她往停车场走,轻飘飘地说:“这冤大头我来当还不成嘛。”
前几天他和此次同行米兰的朋友一起走出机场时,也是在同样的位置同样是那个女孩在卖花,朋友一向心软,二话不说就想掏钱全买,好在他及时看清女孩是装的,阻止了朋友。
但那位有着颗圣母心的朋友见不得人小女孩大晚上还出来讨生计,说什么也要全买了,梁楫只好任由他,反正也不是花他梁楫的钱。
“冤大头?”
“嗯,你往回看。”
程隐月疑惑地扭过头看向后面,竟瞧见方才那位卖花的女孩正从另一个方向飞奔跑走,步伐轻盈且随意。
跑得比她这个视力五点二的人还快。
瞧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梁楫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心情怎么样?”
程隐月垂下眼睑,闷闷地往前走,她就知道自己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
从前是,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