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虞蕉酿觉得自己的脑袋越发疼得厉害了。

“不许再转了。”虞蕉酿说,“给我停下来。”

空气里飘荡着她的声音。

列车越发翻转得剧烈,虞蕉酿再次被摔到了空中又砸在坚硬的车厢壁上,岳澄天伸手护住她的后脑勺,看向她时,虞蕉酿已经疼晕过去了。

车厢里尖叫声陡然放大,岳澄天透过紧闭的驾驶室门看向后面。

列车一直在左倒右歪,有人从左边玻璃摔到了右边玻璃,沿途砸中了一排的乘客。

原本紧紧抱住小桌板或者前方座椅的乘客被他这么一撞,当即脱了力摔在地上,然后控制不住地向后滑去。

车门大开,这几个人穿行过车门时,列车似乎感觉到了,再次倾倒,他们被整齐地扔出了列车。

从几十米高空跌落,落入空无一人的斯洛比亚。

这座城市总算有了亡魂。

列车似乎备受鼓舞一般,忽然开始了自己的常规操作。

它疯狂地撞向了最近的一座大厦。

失去了车门庇护,车厢内的人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列车撞击时的威力。

就好像迎面有一堵坚硬的墙,五脏六腑被拆开来狠狠摔在墙壁上,再囫囵个地塞回到体内,身体如何受得了。

不少人被这股冲击力撞得吐血不止,纷纷脱力飞在了空中。

然而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车门打开了,大厦被撞毁后的断壁残垣飞进了车厢里。

硕大的石块、钢筋成了最见效的凶器,只是轻轻滚到人面前,人立刻被碾压拍碎,车厢内顷刻间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