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哥如同在悬崖边上,死命地拽着将他向下拖的人。
海水落下时,虞蕉酿看清了那个人,竟然是于时柠!
如同后面几节车厢里的所有人一样,她被瞬间袭进来的海水淹没,双眼紧闭着。
虞蕉酿背转过身扶住座椅滑到了于时柠下方,试图把她往上托。
纪濯昆眉头紧皱,忽然对拳哥说:“松手吧。”
拳哥充耳不闻。
纪濯昆两步越到了虞蕉酿身边,把她固定住,然后想要掰开拳哥紧紧拽住于时柠的手。
“放手。”纪濯昆说。
拳哥忽然骂了一句,依然拽得死死的。
“放手!人已经死了!”纪濯昆对他吼。
虞蕉酿颤了一下。
于时柠……
列车倾斜的角度越来越陡,整个车身侧转。
海水接纳了从列车里掉落出来的尸体。
虞蕉酿有些不敢置信,于时柠已经……
她攀在座椅上的左臂忽然有些无力,整个人向下滑去。
纪濯昆正在和冥顽不化的拳哥僵持,余光瞥见了下坠的虞蕉酿,一瞬间几乎要目眦尽裂。
他松开了拳哥,直接向下滑,终于在虞蕉酿到车门时拉住了她。
纪濯昆拽着车厢座位后面的挡板,一手将虞蕉酿向上拖。
列车似乎在等待这一刹那一般,直接整个侧转,车门与海底平行。
它还在飞驰,搅动着车外的海水剧烈翻腾,带着巨大冲击力的海水再次涌进了车厢,将在车门口的两个人淹没。
虞蕉酿来不及闭气,直接被海水拍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