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跳到放牧人眼前,咬着他的衣服要让他站起来,它对着列车离开的方向急得不住狂吠。
放牧人心头一凛,终于接收到了狗的意思。
要去救人!
列车飞去的方向,他的家人、他的同胞正等待着他回家吃晚饭。
放牧人抹了把脸,放下手上时才发现手上全是鲜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牛羊的。
他顾不上身旁还存活的牛羊,狂奔向一只因为害怕而忘记逃命的马驹,翻身上马扬手在马身甩了一鞭。
“回家!”
他命令道。
伴着肃肃的风声,马驹载着他狂奔回家,狗的嘶吼声咆哮了一路。
待终于到家时,他一直悬着的心沉到了谷底。
晚了。见不到亲人最后一面了。
屋毁人亡,这片草原从此只剩下他一个活人。
放牧人跪倒在一地狼藉间,连哭都发不出来声音。
他的狗也安静了,奔跑了一路的四肢颤抖不停,它跌倒在地面,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渐渐僵直。
虞蕉酿知道这片草原。
她曾经来这里玩过,那是她到基地的第一年。
领导带着基地里大半的人到这片草原团建,这里的人都很热情。
他们将肥美的全羊架在火上烤,焦嫩的肉香味混合着调料味,飘散出草原特有的粗犷豪爽;
夜幕低垂时所有人一起手拉手围着篝火跳舞,尽管彼此交流得磕磕绊绊,但笑就够了,所有人都能在从彼此脸上的笑容中感受到快乐和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