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也十分奇怪。

行李箱是今天早上才收拾好的,收拾完后就一直放在了家门口。

没有人来找过她。

大家都知道今天她要回家了,约好了在基地大厅做最后的告别。

那时候人很多,会是有人趁着那个时候把信封放进她行李箱的吗?

可是也不对,行李箱一直在她视线范围内,不可能有人打开。

这样想着,虞蕉酿从口袋里拿出信封,从里面抽出那张宣纸。

然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宣纸上竟然有短短半截墨痕,小手指的指节那般长度!

虞蕉酿把手机里的《九洲游龙图》放大,定格在龙的尾巴尖。

她惊讶地发现,画上龙尾的走势和宣纸上那半截磨痕的走势一模一样,甚至落笔的轻重都一样。

“我的天。”虞蕉酿惊呼出声。

她这时才想起来,《九洲游龙图》和这张宣纸的尺寸差不多。

岳澄天凑过来:“怎么了?”

虞蕉酿指着宣纸上的墨痕:“这里原本是空白的。”

岳澄天皱眉,正欲开口,两个人同时看到,宣纸上的黑色墨痕向下延伸了一点!

指甲盖大小的距离。

岳澄天:“……”

虞蕉酿:“……”

列车从山顶俯冲下来,雪山上碎裂的雪花被列车冲撞地炸开,飞向空中又落下。

下雪了。

这是一场确定要将人类毁灭的雪,下得恣意张扬,毫不隐瞒它的野心。

虞蕉酿紧紧按住那张宣纸,岳澄天也帮她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