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飞飞,等下给你糖糖吃哦。”对上小男孩泪眼婆娑的眼睛,虞蕉酿弯了眉眼,语气温柔。

“啊哈,”孩子妈妈破涕为笑,“你还挺会哄孩子的。”

虞蕉酿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太幼稚了。

这其实是虞母常说的话。

去年回家时切菜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只是微微划破一道皮,平时在基地里挖坑削掉腿上一块肉她都没眨过眼。

虞母看到后却如临大敌,一叠声地说着“痛痛飞飞”。

虞蕉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妈,你家姑娘都二十六了。”

“那也是妈的小宝贝啊,痛痛飞飞,等下给你吃糖。”虞母翻箱倒柜找创可贴。

“行吧,”虞蕉酿觉得好笑,“妈你快点拿哦,还有三十秒伤口就愈合了。”

想到这里虞蕉酿也笑了,把药棉交给孩子妈妈,坐回了座位上。

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四开大小折叠起来的空白宣纸。

虞蕉酿把这张软塌塌的纸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也没发现有什么笔迹。

是谁放进她行李箱的?

虞蕉酿很疑惑。

拿出手机,几分钟前师兄发来了好几条消息。

【虞蕉酿,原来你是个自私又冷漠的逃兵。】

【你自己清楚基地培养你下了多大的成本,而你为了自己的私欲把大家利益置于不顾。】

【你不配做我的朋友。】

虞蕉酿脸上的笑意唰得就收住了,一时间所有委屈都泛上心头。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了解过我的处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