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弈回宫氏之前,照顾过他的人,也是他的启蒙老师。”严程铖停顿了一下,“宫弈回到宫氏之后,和他没有断联系,宫家的人始终觉得宫弈不受他们的控制,是因为他……四年前的5月31号,宫弈本来和他约好了,在帝景酒店见面,宫弈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等第二天早上,他到酒店的时候……”

严程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莫先生已经在浴缸里割腕了。”

顾乔念怔住了。

“宫弈的情绪一向是不外露了,可那次吧……他挺惨的……一直说他应该准时去见他的,准时的话,他就不会死了。”

顾乔念听着,根本无法想象,十四五岁时的宫弈,是怎么崩溃的说出这句话的。

她心都要碎了。

“这件事,应该是和宫家有关,宫弈说是宫家的人逼死了莫先生,这事之后,宫弈就和宫家彻底撕破了脸。”严程铖接着说道。

“我知道了。”顾乔念应了一声。

“乔乔,是不是宫兹阳那边找你,拿这件事嚼宫弈的舌根了?”严程铖问。

不然好端端的,顾乔念怎么会问起这件事?

“宫兹阳经常拿这件事,在外面说宫弈吗?”顾乔念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就豪门之间吧,你也知道,光鲜亮丽的顶层豪门里面,把阶层看得十分重要,莫先生……莫先生只是一个住在贫民窟,名不见经传的流浪汉而已,在他们眼中,他就是街边老鼠一样不值一提的乞丐。可宫弈为了一只街边老鼠,和家人撕破了脸,还整得宫兹阳一家,损失了上百亿的资产,在上层这些人眼中,宫弈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顾乔念的手,慢慢捏紧成拳头。

宫兹阳是吧?

她记住了。

“严总,这件事,你不要跟宫弈说。”顾乔念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