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知偷偷看沈羡承,沈羡承跟墓碑说话时,是很罕见的温柔,就像水一样,那种温柔的暖意可以流向四肢百骸。

江叙知垂下眼睫,他心道,可惜自己没福气,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珍惜沈羡承,非把一个温柔听话的男人逼成疯批。

死后活该遭报应。

如今沈羡承的温柔,只能对着一个冰冷的墓碑释放;

江叙知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沈羡承一直在跟墓碑说话,江叙知也听了一耳朵,尽管他已经习惯了难受。但此刻,还是有点喘不上气。

“给你哥磕个头。”

江叙知听话的弯腰磕了一个,还挺响,他双手摁着地面,悄咪咪的抬头,又跟墓碑上的自己对视了。

“说谢谢哥哥。”

“谢谢哥哥。”

“起来吧……”

“谢谢哥……”

沈羡承轻笑一声,说:“知知,看到了吧,你弟弟真的很听话。”

江叙知揉了揉膝盖,默默的退到一边儿不吭声。

紧接着,沈羡承就说:“阿知,你自己去玩会儿,我跟你哥哥还有话要说。”

“噢。”江叙知鼓起嘴巴,很想告诉沈羡承,有什么话其实跟自己说也可以的。

但奈何有个系统在,无法告诉沈羡承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