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承闭了闭眼,极力平复下心情才说:“滚出去,家规里添上一条,不经允许,不准进入我的房间。”

江叙知撑着床面站起来,一直低着头:“我知道了。”

而后,落荒而逃。

他走以后,卧室里重归一片寂静,厚重的窗帘被拉上了,一点月光都透不进来。

沈羡承枯坐在床上,他的手搭在膝盖上,至今颤抖不止。

放目望去,诺大的客厅,寂静的不像人间,沈羡承双目幽邃,血丝逐渐爬上眼白。

过了很久,他将临时藏在枕头下的相框拿出来,借着昏暗的小夜灯,他看到相框上的少年,在蓝天白天青草的背景下,笑容灿烂的比了一个剪刀手。

沈羡承温热的指腹,怜爱的抚摸着少年的脸庞,一点点的描摹着他的五官,最后缓缓的将相框摁进怀里,高大的身躯,蜷缩进冰冷的大床里。

江叙知,你的心可真狠呐。

相信谁都不愿意相信我。

跟谁走都不愿意跟我走。

宁愿豁出这条命,也要离开我。

——

第二日,天还没亮,江叙知就被管家柳伯喊了起来,他顶着一头呆毛坐起来时,还迷迷糊糊的不知发生了什么。

“少爷吩咐了,以后你来准备少爷的早餐。”柳伯穿着烟灰色的西装,很严肃的站在床边,“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六点钟起床,七点钟准备好早餐,伺候少爷用餐完毕,送少爷出门上班,明白吗?”

“啊?”江叙知一愣一愣的,他迷茫的挠了挠头,“可是我不会做早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