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性情坚韧的沈羡承,竟然颓然绝望的泡在装满冰块儿的浴缸里,柳伯拿着一串钥匙,慌慌张张的打开门冲进来,把沈羡承从浴缸里拉出来的时候,他身体都被冻得青紫僵硬了。
沈羡承抓住柳伯的手,低声说:“伯伯,我失去他了。”
柳伯从没见过沈羡承这样,他红了眼,哄小孩一样,把沈羡承揽进自己怀里,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少爷,难受就哭吧,别憋着。”
江叙知没看到沈羡承哭没哭,但他猜沈羡承是哭了的,沈羡承声音很低的呢喃:“这一次,我真的失去他了,他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呢。”
……
清晨的阳光十分温柔,但江叙知脑子里似被无数重锤击打,他无力地坐在地上,双手仍握着铁栏杆,自责跟懊悔溢满胸腔。
如果,如果他以前把问题想得深一点,多给沈羡承一点信任,能够正视自己的心,不那么逃避,是不是结局跟现在不一样?
他没注意到,一辆车停在门口,男人迅速下车,一把扯住他的领口把人拽起来。
“你又想跑是不是?”压抑的近乎撕裂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江叙知心痛的几乎要裂开,他含着泪,看着沈羡承的脸拼命摇头,他哽咽说:“我没有!”
“闭嘴!”沈羡承捏住他嘴唇,发狠道,“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听不懂我的话。”
江叙知嘴唇被他捏的生疼,但沈羡承把他抱进怀里。
从大门到别墅这一段距离,不近。
江叙知乖乖的窝在沈羡承怀里,没有挣扎,他贪恋这短暂的温柔,他想念沈羡承的味道。
泪眼模糊的世界里,沈羡承英俊的脸庞充满戾气。
他在心里说:不跑了,再也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