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继东声音嗡嗡地说:“我这是……喜鸡二七。”
林初平反映好久,才纠正:“是喜极而泣吧?”
“反正差不多就那个意思吧。”高继东说。
这可差太多了!不过这句,林初平倒是没说出声。
高继东声音又沉闷了,他说:“你妈要是还活到现在,估计也用不着你这几个月这么操劳,有你妈妈在,农场……”
高继东更哽咽了,他说不下去,干脆站起来,走了。
林初平不记得母亲长什么样,但他现在特别想去父亲的卧室,去看看他们床头上立着的相框。
相框里的女人瞧着又陌生又熟悉。
林初平摸摸他头上浓密的黑发。爸爸头发细软发黄,照片里母亲的头发黑长浓密,鬓角处还带着些微自来卷。
原来他的头发是随了妈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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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领工资的最后一刻,李继军跑来找林初平:“小东家!我估摸着现在饼胚能达到你说的要求了!”
林初平跟着他一起去农场的灶房。
李继军从冰箱冷冻室拿出几个圆圆的、白白的饼胚。
光是外形上,是达到林初平的要求了。饼子在冰箱里冻得邦邦硬,林初平用饼胚在面案上敲敲,甚至都能把桌面上的物品震起来。
饼子只有成年男人掌心那么大,一指那么厚,等解冻炸过后,应该会再稍微膨胀一些。这个时候的人普遍饭量比较大,吃这一个饼子估摸着也就只能吃到三四分饱,要想彻底填满肚子,还得再点串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