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山微转眼眸, 看向老人伸向光灯的手掌, 语气平静道。

“伯山，他是天才。天才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老人指尖凝出一缕光焰，那耀眼的光芒在旁边光灯的衬托下竟显得有些黯淡。

“那些所谓的教学，不过是让这些普通人死得慢一点而已。”

他轻叹一口气，看向纪伯山，脸上挤出一点令人心悸的笑容：

“我知道，他是你的第一个学生。我也舍不得，超s级啊，多好的苗子。

还这么年轻，若是再大些，留几个孩子再去也行……”

他话音突然一顿，原本懒洋洋的声线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

“逼他去的人到底是谁，你不会不清楚，是那些人！那些人不想让我们好过！”

纪伯山低着头默默听着，待老人平复了情绪后淡淡道：

“会长，树大招风。亚蓝皇室，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老人冷哼一声，说道：“不怕树大，就怕这风敢不敢刮。若是这招摇的枝被人砍下了，买协会几十年的安稳也不算亏本。”

说着，他眼中精光一闪，紧紧盯住了纪伯山：“你不会，舍不得吧？”

纪伯山一直保持着恭谨的站姿，眼睫低垂，轻声道：“为了协会，什么都值得。”

老人嘴角一扬，两根手指一捏，光灯熄灭了。

他的脸在黑暗里彻底看不清了。

去费雷星那天，比罗明镜想象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