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道:“不是委屈如今的待遇,是委屈犯了错却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殿下留一点点大的心疼给我,好吗?”
一点都不好,小公主没被他这番示弱给说动,有什么好心疼他的,他皮糙肉厚的,不怕疼也不畏寒,就他这体型,就压根和可怜弱小沾不上一点边。
软爬在地上,呜咽两声的熊,那也是野兽,骨子里的凶狠和冷漠还是在的。
“你有什么好心疼的,要心疼,我看不如心疼那位一路奔波,风餐露宿赶往京城的罗小姐,人家至少知道什么是疼。”
气话说出口,说完,小公主就后悔了,她说什么不好,非得提什么罗小姐,她跟聂家又没什么关系,什么罗小姐的,她何必在意。
聂怀嵘先是一愣,而后琢磨出味来了,他轻笑一声,好生解释道:“我这些日子都是住在安化大营里,府里的事不大清楚,那是我母亲请来的人,跟我不熟,犯不着让殿下心疼,更轮不上我来心疼。”
小公主在意就好,在意什么罗小姐,其实是在意他的,聂怀嵘有了信心了,他终是看到了一丝裂缝,一丝曙光。
有一丝的希望,将来就是美好的。
“你心不心疼关本公主什么事?”席云素没好气地呛声道,可她越是说,聂怀嵘脸上的笑意就越发明朗。
傻透了,不光是聂怀嵘,还有她。
小公主自觉失了气势,立马转移话题:“本公主找你不是为了这个,是要紧地事要问你。”
聂怀嵘正色了神情回道:“殿下只管问,我对殿下,从来都是有问必答的。”
他这么说了,她就不顾忌地问了,“你觉得你祖母是个怎样的人?”
聂怀嵘略想了一想,太久了,他自己都已记不清楚了,“祖母是兴京世家出身,极重规矩,对我们这些小辈要求都很严格。”
他祖母过世之时,他才六岁左右,许多印象已经模糊了,却总还记得他的祖母对他们兄弟三个管教都很严,他是挨骂最多的,因为他最调皮,也最乱来的。
“你的印象里,她身体可好?”小公主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