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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聿不服气了,拿着牛角弓比划着,“我去参加有什么不对,老爷我才二十多岁,不年轻吗,不是将士吗?就算按实力说话,我也能拿到名额的,再说了,像我等老将也应该适当地打压一下那些打仗经验少的新兵们,让他们见识见识人心险恶,在自己人手里吃亏,可比将来在敌人手里吃亏好多了。”

聂怀嵘重新拿起了长戟,回身对萧聿说道:“可以让你参加,不过你得陪我过两招。”

一听这话,萧聿苦着脸,他这个样子,哪里是过两招,分明是不过瘾不收手的,“过招就不用了吧,我这还要准备骑射大赛呢,头儿,改日成不?”

“不成,你比木头桩子好用,而且我这个当将军的,也应该适当打压手底下狂妄的下属,让他见识一下人心的险恶。”

萧聿苦哈哈地给聂怀嵘当陪练去了,一旁的韩叔郓闷笑不已,大聿这个少根筋的家伙,当着将军的面称自己为老爷,也是欠收拾了。

被一副甲胄坏了心情,席云素歇了整理她小金库的心思,当时就把库房门给锁了回去,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以前花了多大的心思,如今就要多闹心。

甲胄上的每一片铁甲片都是工匠们从精心锻造的铁甲中选取最好的,力求轻便和坚硬的平衡,除非重弩和臂力千钧的弓箭手,寻常弓箭不能穿透,要害之处,刀斧亦难伤。

甲胄这种东西,寻常人家不能私藏,民间更不能私铸。

她真是爱给自己找麻烦,年少的她,太过顺风顺水,不知人间疾苦了,只凭一眼,便掏心掏肺地对一个人好,最后自己伤心动肺。

“殿下这是怎么了?”王嬷嬷忧心不已,殿下从库房回来之后就怏怏不乐了,是触物伤情了吗?

怪那聂怀嵘有眼无珠,不懂珍惜殿下的一片真心。

席云素摇了摇头,不想让嬷嬷担心,回道:“想起了些不高兴的事情,我以前真是太过天真了。”

王嬷嬷眼睛微红,“真希望殿下永远像以前一样天真快乐,自从嫁入了聂府,殿下成长太多了,多到让人心疼。”

她们宠着护着的公主殿下,原本该无忧无虑地开心一世的,可殿下才嫁人没多久,眉间就有消之不散的忧郁了,王嬷嬷将席云素从小带到大的,她的变化,王嬷嬷都看在眼里,也都痛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