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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闹,太烦了。”

从被她缠上起,就无法避开了,离了她的人,却入了他的梦,怎么也躲不开。

折扇一停,韩叔郓摇头道:“明知她烦你,你还明目张胆地躲来这,不正是给了她发作的由头吗?明日归宁,你如何给皇上交代?”

聂怀嵘还没有说,萧聿先不满了,“交代啥,不是皇上非逼着娶的吗?咱们打了这么大的胜仗,就这待遇?”

“大聿,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嫁给咱们将军,这是荣誉,是拉拢,这待遇还不好?”

萧聿不屑:“好个屁,头儿不喜欢,别说是皇帝的女儿了,就算是玉皇大帝的女儿,那都不算好。”

眼见聂怀嵘眉头越皱越深了,韩叔郓拍了一下萧聿,无奈道:“你闭嘴吧。”

不劝着点,还火上浇油,人家公主都把聂怀嵘的行李赌气送到大营来了,他还嫌他们将军和云素公主不和,闹得不够大吗?

然而,聂怀嵘忧心的根本不是怎么和席云素相处,而是莫名重复梦到梦境,“叔郓,连续两天梦到同一个人身亡,该如何是好?”

“梦境不过是虚无的,随它去便好,若你还是放不下,要不去庙里求个平安符?以迷信对迷信,就当求个心安。”

虚无吗?聂怀嵘不这么觉得,昨晚,入梦之时,他已知是梦,却依旧沉沦不醒。

连着休息好了两日,席云素养回了不少精神,正在忙着盘点她名下的产业。

她出嫁有赐田,有田庄,有园头,有店铺,源于皇家公主的惯例封赏和她父皇额外的赏赐,折算下来,每年有两万多两银子的收入。

席云素捏着手里的账本,口中泛苦,她父皇留给她的产业和管事,都是上好的,足以够她一辈子光鲜亮丽,雍容华贵地生活。

以她公主之尊,本来没有必要只把眼光放在聂府后宅的,管家,看账本,收买人心等诸多事情,她根本不需要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