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禹深一哽,有些恨铁不成钢,“人家姑娘都说得那么明白了,难道你就不能放下吗?”
“嗯,放不下。”
“恢复记忆对她没好处,再说了,就算是恢复记忆,你觉得她还会接受你吗?”
男人不答。
骆禹深继续道:“如果她不恢复记忆呢?如果现在在这具身体里当真是原本的林笙桐呢?你怎么办?”
“送那个人进监狱,看着他去死,我再去那个世界陪她。”
他说的毫不犹豫,仿佛已经是打算好了。
听得骆禹深瞠目结舌,整个人不可理喻地看着他,“纪清淮,你疯了?”
“我没疯。”他转头回来,看着他,眸子灰淡无光,像是五月之前那样,仿若一个将死之人的眼神,“这是我欠她的,而且,我就只有她了,没了她,我什么也不是。”
也没有意义。
如果报完仇,她不回来,他真的觉得没什么意义了,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很消极,很病态,但他无法抑制自己,到现在他信了一句话,心病无药可医,他生病,只有她能治好。
与旁人无关。
“你!”骆禹深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愤愤道:“你就不能放过自己吗?!”
“不能。”
“”骆禹深:“那如果她恢复了记忆,但是不爱你,选择跟别人在一起呢?你难道还要去死?”
纪清淮神色一僵,顿了许久,才沉沉吐字:“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