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胡思乱想。
林笙桐原以为,宴会厅上既是□□十年代的歌舞厅风格,歌舞应都是顺应当时代的潮流才是,却没想到这一场极为霸道地霸占了大部分地盘的歌舞竟是油纸伞舞,民国前的马面裙和褂子加上手中的一把油纸伞,舞步又带了点新式潮流风,看起来应当是不伦不类的,却又诡异地协调。
林笙桐看得目瞪口呆,禁不住喃喃,“这是谁策划的活动安排?这么有品位?”
有品位得一言难尽。
纪清淮却慢慢蹙紧了眉头。
来这艘游轮上的人非富即贵,今晚上的晚宴明显不是这个风格,如今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这里
“不对。”林笙桐收起嘴边戏谑的调侃,面色绷紧,“不对劲。”
她怎么忘了,处在高位上的人往往更在乎面子,断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来给自己打脸,即使这一场歌舞花了心思,跳得不错。
油纸伞飞舞,宽袖飞扬,时不时地和站在旁边欣赏的观众来一个互动。
场地上没有特意筑起的高台,唱歌跳舞的随时可以和在场的宾客互动,这也是能顺利将宴会推到高潮的一种办法。
比起旁人的轻松,林笙桐和纪清淮的精神紧绷着,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面令人眼花缭乱的舞步,场面忽明忽暗,视野不甚清晰,他们需要花上百倍的注意力。
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哎呀,你别推我呀。”
“这什么鬼,谁喝醉了吐了?”
“我衣服湿了!!!谁干的啊!”
场面开始骚动起来,管理方像是现在才知道这个低级错误,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匆匆而来,叫停领舞的,迅速带着还没跳完的舞团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