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把花插到花瓶里,延长花期。
周热的气质很好,一颦一笑,一走一坐的仪态像常年练习芭蕾的舞者,她身材修长笔直,穿什么都好看。
她穿着白色欧根纱连衣裙,有种朦胧的梦幻感,腰肢微收,脚腕露出一截晶莹白皙。
她的发梢自然的卷了个弯,慵懒的垂在腰间,低头时,一缕秀发遮挡住眼角的视线。
周热随手将额前的头发拨开,她正认真的挑出花束里的花,努力将它们的造型还原到花瓶里。
霍琰冬站在不远处,看着周热眉眼弯弯,正在仔细的摆弄着花瓶里的花。
仿佛这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头顶暖黄色调的吊灯落下昏黄的颜色,洒在周热的头顶。
一片暖暖的氛围将她围裹。
霍琰冬脑海里一个字一闪而过——
家。
第一次,他对家,有这么具象的感触和浓烈而生的归属感。
不再是搬家、回家、家里、我家这样随口简单组词的抽象词组。
而是实实在在,真真正正,近在眼前的画面。
他第一次有这样清晰确切的认知。
这细微却有力的认知不停的刺激着他的感觉神经。
那个他曾经以为他不在意的,名为家的感觉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