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根本没有时间合眼休息睡觉,既要注意不断的地震余波,还要登记受伤者的消息和翻译。
以及苦难的大众,一双双寻求帮助的无助眼睛,让周攒不忍心闭上眼休息。
望之所及,皆是废墟和恸哭。
差不多是八九天后,有新的同事来接替她,强制让她去休息,周攒才回到自己的帐篷眯着眼睛睡觉。
她在想很多事情,人类的难过,喜悦,幸福,悲伤似乎对大自然来说都是很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那我们人类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她想不通这个答案。
大脑一片空白,她疲倦地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周攒便听到一记熟悉的声音。
他像是一遍遍地问别人:“有没有见到周攒?”
“你知道周攒在哪儿么?”
是找我么?
怎么在乌末比说中文呢?
当地人只会说法语。
难道出什么事了?
周攒不敢再睡,她的神经一直紧绷,挣扎了两下,很快睁开眼。
光线已经暗下来,已经是傍晚,周攒差不多睡了七八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