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爷爷去年被占的地,上有关部门投诉多次也无果。而这一回,小镇里知道周攒进了外交部,没过几天,就把邻居家种的菜给拔了,那块地物归原主。
周攒在电话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仿佛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于是她只是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喜悦,直到周爸周妈把电话挂了。
有时候周攒想,她走上这条路并不是一意孤行,而是许多原因的推动,让她不得已而为之。
那段时间她很忙,一边担心录取名单,一边又着手处理公费留学的各种事宜。
除了这些事情之外,她还见缝插针做了几场陪同口译。
三亚之后,她就没有和郁孟平联系过。
周攒有些刻意地回避着他。
她早就知道,如果当初郁孟平没有接送孟春兰来f大演讲,他们早就没了联系。
京城这么大,相遇真的很偶然。更何况周攒这样的有意回避。
倒是刚回来那几天,聂青浓给她打过电话,问了问情况,在得到周攒坚定地说两人分开之后,再和周攒联系,便知情识趣地没有提过她二哥。
周攒没再见过他。
六月底的时候,公费留学的通知也下来了。
周攒去政教处敲钢印,走去办公楼的时候,正好与从办公室出来的尹自牧迎面相撞。
尹自牧将周攒扶稳:“怎么还和以前那样低头走路。”
还?
周攒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也撞倒过他,不过尹自牧说的是事实,她真有这样的坏毛病。
周攒揉了揉脑袋:“下次一定改,尹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