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落下来,像是春天的雨水似的冷。
往后的日子里,周攒白天上课或者做口译,晚上一回到静园就会和郁孟平厮混在一起。厮混结束后,她就起来洗个澡,给自己泡杯冰咖啡,继续对着电脑。
然而这样缠绵的厮混并没有让郁孟平有所安稳,反而有种难言的憋屈,烦躁。
事实证明他没有错。
那天,还在公司开会的时候,郁孟平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是周攒进医院了。
他到的时候,周攒安静地卧在床上,闭眼睡着了,医生看了郁孟平一眼,厉声责怪道:“怎么可以让病人连续工作这么长时间?会出人命的知不知道?”
郁孟平看了床上的周攒一眼,眼睫微垂,沉默地听着训话。
周攒醒来的时候,就见到郁孟平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窗前,右手支在窗外,有淡淡的烟味。
背影落拓孤寂,像是棵苍郁的松树。
周攒闻到雨水的潮腥。
听到床上传来的动静,郁孟平侧身抬头,他掐掉烟,声音低沉地说:“醒了?”
周攒乖顺地点点头。
周攒不愿意待在医院,好说歹说和医生再三保证,接下来半个月,自己好好休息,不拼命工作才放她走。
谈判的过程中,郁孟平都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两人沉默不语地回到了静园。
郁孟平都不让她下车走路,把周攒抱回的卧室,红姨见到周攒手背上还贴着医院专用的胶布,担心得大喊大叫:“啊呀,攒攒,你这是怎么了?医生怎么说呀。”
周攒的脸贴在郁孟平的怀里,微微发烫的体温。她深吸一口气,闻到她很喜欢的苦艾香,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