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这只是一小部分,大头是二哥和他大哥,还有他爸爸出了问题。”聂青浓慢慢解释。
“老爷子死前不让葬礼大操大办,就唯二两个要求,大哥和郁爸答应得好好的,结果被二哥拦下了。”
大多数人都讲究事死如事生,死者为大,周攒想不到究竟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让郁孟平阻挠了。
“什么要求?”她的心忽然紧张起来。
聂青浓小心避让着周围的学生,叹了口气:“第一就是最后一口气前再见见发妻,也就是郁奶奶;第二就是他死后,想把姑姑的一部分骨灰和他合葬。结果一样都没办成。”
“要求好像不是很过分。”周攒谨慎地说。
聂青浓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透着无奈和罪有应得,却又无限地怜悯。
“对二哥和郁奶奶来说就是挺过分的。”她轻轻道。
周攒知道这里必定有自己不清楚的故事,便不再评论。
重重的雨打在挡风玻璃前,就连行人道上撑着伞的学生影子也虚晃得像在茫茫大海中飘摇。
“我们去哪儿?”周攒没有底地问。
“静园。”
静园是郁靖萦生前的房产,她一辈子都没有小孩,将郁孟平从小带到大,视他为亲子,死后,大部分遗产都给了郁孟平这个侄子。
静园也是其中之一。
周攒她们到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只是路边的树经不起吹,一吹,叶子上的雨水便纷纷落下。
天已经擦黑,路灯亮起,整个世界像是被罩在湿湿的玻璃罩中。
周攒要下来的时候忽然被聂青浓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