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板问起来,周攒一问三不知,苏老板未免有些尴尬,说着安慰话:“慢慢来,慢慢来,以后总会知道的。”
到了一楼,苏老板问周攒去哪儿,要不要送她回学校,周攒也摇摇头。
从办公楼里出来,不远处天光云影,落日烧金,头顶的一朵厚云漏下金光,撒在人间。
一些人从出生起就在云里,而另一些人则踏在黑石上。
可这一切和周攒有什么关系呢。
只不过她想念的人恰好落在云端而已。
一旦空下来,那些思绪就有从她漏风的身子里钻进钻出。
又过去了半个多月没见到。
周攒站在台阶的最高处,目之所及,最后还是决定去酒店。
聂青浓告诉周攒,他们郁家现在乱成一锅粥,树倒猢狲散,之前老爷子积攒下的人脉利益网开始破裂,不少眼红的人都盼着老头子早点死,好分一杯羹。
而郁孟平大哥和父亲因为身份敏感,不好出面处理,现在全靠郁孟平一人撑着,被人围在医院,堵得水泄不通。
就别说吃饭了,就连缓口气也是艰难。
周攒看着聂青浓给她发的文字,不知怎么,心就像结冰的湖面在温暖的春风吹拂下,泛滥成灾。
她裹在被子里,怀里抱着的是郁孟平的黑色毛衣,当时,郁孟平就是穿着这件黑色毛衣给她戴上了那枚戒指。
满怀清冽的苦艾香,但因为没有体温的热度,似乎缺少了点什么。
她调开郁孟平的微信,就连在屏幕上打下“我想你”这三个字都变成了枷锁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