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是资本家,付出本金后,利息必须加倍。
“再玩下去,你就是找死。”他一字一字,在凉夜里掷地有声。
郁孟平之前说过,他要的是周攒自愿给他,从不逼迫。这种事情一旦逼迫了有什么意思?
他今天的心情被江阔屿搅得糟透了。
因此一次次地给她机会,送她回学校,又多要一床被子,可周攒次次往枪口上撞。
人都有耐力极限,郁孟平的耐力极限就在这儿。
周攒目光坚定,她学着郁孟平往日不太正经的笑,他笑起来总让周攒心里酥麻,让她感慨怎么会有这样玩世不恭的人。
明明没有多少情意,偏偏表现得这辈子非她不可了。
如今郁孟平看着的就是这样周攒,她的目光柔得像是碗糖水,充满爱意。
她轻轻笑着说:“那就找死吧,我自愿的。”
像是有什么东西破裂,塌陷。
白雪又从半空中慢慢飘洒,敷在城市的伤口,让一切戾气,疼痛,难过暂时收回。
郁孟平依旧审视着周攒,只是声音不知何时软下来:“你想好了?这可没有后悔药吃。”
“早就没有了。”周攒望着他,目光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漫若浮光。
郁孟平俯下身子,抱着她,手指滑动,温度渐渐攀升。
周攒又拥有了温暖。